飛機穿越云層時，舷窗外的黃土塬像被巨斧劈開的千層蛋糕，溝壑里還嵌著未化的殘雪。這片藏著沙漠與湖泊、戈壁與草原的土地，終于要在我眼前鋪開全貌。出機場時，阿木（155 9701 1658）舉著褪色的接機牌站在人群里，他遞來的礦泉水帶著高原的涼意，說這八天連吃帶住帶門票，2000 塊錢全包。

放下行李先奔東關清真大寺，綠琉璃瓦在正午太陽下泛著油光。穿白帽的老者坐在寺前石階上抽旱煙，見我舉相機便咧開嘴笑。從寺里出來拐進巷弄，三塊錢的甜醅子酸得瞇眼，就著五塊錢的釀皮吃，辣油香得能鉆進骨髓。傍晚在莫家街轉，十塊錢能買三串烤得流油的羊腰，配著八塊錢的牦牛酸奶，把肚子填得鼓鼓的。

回酒店時路過夜市，賣烤饃的攤販撒著芝麻，穿碎花裙的姑娘們在買回族刺繡。西北導游阿木說這只是開胃小菜，明天的青海湖才是重頭戲。

西北旅游攻略

第二天：青海湖，把藍天揉進水里

清晨六點，面包車碾過結霜的路面出發。三個小時后翻過海拔 3817 米的橡皮山，青海湖突然撞進視野 —— 那藍太霸道了，把天的淺藍、云的白、草的綠全比成了寡淡的背景。

阿木帶我們去湖邊的牧民帳篷，二十塊錢租件鑲金邊的藏袍，裹著袍子踩進湖灘時，冰水瞬間浸透帆布鞋。遠處的鳥島飄著灰雁，近處的湟魚在淺灘甩尾。中午在帳篷里吃炕鍋羊肉，四十塊錢一大盆，土豆燉得綿沙，就著磚茶能吃下兩碗青稞面。

下午租自行車沿湖騎行，三十塊錢能騎到黑馬河。風把頭發吹成亂草，車輪碾過野花叢時驚起一群粉蝶。蹲在湖邊看湟魚逆流，它們銀閃閃的鱗片在陽光下晃眼。傍晚坐在湖灘等日落，看夕陽把湖水染成橘紅色，遠處的經幡在風里嘩啦啦地響。夜里住 100 塊錢的湖景房，推窗就是綴滿星星的夜空，阿木說這要是七八月旺季，得花三百塊才能住上。

第三天：茶卡鹽湖，踩著鏡子看云

凌晨四點半摸黑出發，面包車在戈壁公路上顛簸。六點進茶卡鹽湖時，晨霧還沒散，穿雨靴踩進鹵水，鹽粒像碎玻璃碴硌得腳底發麻。

等太陽爬上山頭，湖面突然變成鏡子。紅裙姑娘們舉著絲巾轉圈，倒影在水里晃晃悠悠。老鹽場的鐵軌上，廢棄的小火車爬滿了鹽晶，阿木說這些鐵軌比新中國歲數還大。蹲在積水處拍照，能把整片云都裝進鏡頭，遠處的鹽雕群閃著冷光，成吉思汗的雕像粗糲得像用斧頭劈出來的。

中午在景區吃牛肉面，二十五塊錢一碗，牛肉片薄得能透光。下午兩點撤離時，景區入口已經排起長隊，阿木說咱們這時間掐得正好，省了倆小時排隊的功夫。

第四天：柴達木，在戈壁里找仙境

穿越柴達木的路長得像沒有盡頭。車窗外先是草原，接著變成戈壁，最后連草都沒了，只剩赭紅色的山巖。路過 U 型公路時停十分鐘，站在公路中央往下看，路面像被巨人擰成了麻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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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在南八仙吃驢肉黃面，十五塊錢一大碗，配著醋蒜吃，酸得人直嘬牙。下午到水上雅丹時正刮著風，湖水拍打著土丘，發出嗚嗚的聲響，像有千軍萬馬藏在里面。六十塊錢的觀光車票能繞景區一圈，看夕陽把雅丹染成火焰色，遠處的野鴨群驚起一片水花。

傍晚抵達敦煌，住八十塊錢的客棧，推開窗就是沙洲夜市。阿木說明天去莫高窟得早起，今晚少吃點烤肉。

第五天：莫高窟，在壁畫里看千年

早上七點到莫高窟數字中心，一百八十塊錢的門票含兩場電影和八個洞窟。在第 323 窟看張騫出使西域的壁畫，顏料里摻著的金粉還在閃，講解員說這是初唐畫工的手藝。第 96 窟的彌勒佛高 35.5 米，仰頭看時脖子都酸，佛的眼珠用了藍寶石，在暗處也閃著光。

下午去鳴沙山，一百塊錢騎駱駝到月牙泉。駝鈴在沙丘間蕩出回聲，沙粒從駝峰間漏下來，落在手背上溫溫的。月牙泉邊的蘆葦叢里藏著戴勝鳥，泉眼處的水綠得像翡翠。

傍晚爬沙山等日落，脫了鞋赤腳往上爬，沙子燙得人直蹦。坐在山頂看夕陽把沙漠染成金紅色，遠處的駝隊變成小黑點。下山時索性坐在沙坡上滑，沙粒鉆進衣領里，癢得人直笑。夜里在夜市吃三十塊錢的烤全羊，就著十塊錢的杏皮水，把肚子撐得溜圓。

第六天：嘉峪關，觸摸長城的筋骨

早八點坐動車去嘉峪關，六十五塊錢的二等座晃了一個半小時。關城門口的石獅子被摸得發亮，三十五塊錢租件鐵甲穿上，站在城樓上往下看，戈壁灘像被烤焦的面包片。

城墻上的磚縫里還嵌著當年的糯米灰漿，阿木摳下一點給我們看，說這玩意兒比水泥還結實。中午在關城邊吃四十塊錢的粉蒸牛羊肉，配著八塊錢的沙棗饃，肉香混著棗甜直往鼻子里鉆。

下午去懸臂長城，四十塊錢的門票能爬到最高處。石階鑿在懸崖上，最陡的地方得手腳并用，抓住鐵鏈往上爬時，手心全是汗。站在烽火臺往下看，長城像條土黃色的龍，龍尾一直甩進祁連山。傍晚坐動車回酒泉，六十五塊錢的車票，窗外的戈壁灘漸漸染上暮色。

第七天：張掖丹霞，看大地打翻調色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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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點坐動車去張掖，七十塊錢的車票晃了倆小時。丹霞景區的觀光車五十五塊錢通票，第一站就把人看傻 —— 山巒像被潑了紅油漆，又摻著金黃、赭石、青灰，層層疊疊像五花肉。

在 2 號觀景臺等日出，看陽光把山坳染成火焰色。4 號觀景臺的 “七彩屏” 最絕，紅得像血、黃得像蜜、紫得像葡萄皮，風刮過巖壁時，沙粒簌簌往下掉。阿木撿起一塊頁巖給我們看，斷面的紋路像樹的年輪。

下午去平山湖大峽谷，八十塊錢的門票含景區車。沿著棧道往下走，峽谷深得望不見底，巖壁上的褶皺像老人臉上的皺紋。坐在谷底看云飄過，影子在巖壁上慢慢挪。傍晚回市區吃十塊錢的搓魚面，面劑子搓得像小魚，澆上羊肉臊子，鮮得能把舌頭吞下去。

第八天：祁連草原，把心留在花海

最后一天沿 227 國道回西寧，這條路被稱為 “最美國道”。車窗外先是丹霞，接著變成草原，羊群像撒在綠絨毯上的珍珠，牦牛甩著尾巴啃食開得正盛的狼毒花。

在俄博梁埡口停下，海拔 3685 米的風有點涼。五十塊錢騎匹棗紅馬，馬背上顛得屁股發麻，卻能看見遠處的崗什卡雪峰，雪線像被刀子切開的奶油。中午在草原帳篷吃手抓羊肉，一百塊錢一大盤，蘸著椒鹽吃，肉香混著奶香直沖天靈蓋。

路過門源時，油菜花田鋪到天邊，黃得晃眼，蜜蜂嗡嗡的聲音像在唱歌。阿木說這油菜籽能榨出最香的油，城里超市賣的根本沒法比。傍晚回到西寧，面包車停在機場門口，八天算下來，吃住行玩剛好花了 1980 塊。

摸出手機看照片，青海湖的藍、茶卡的白、丹霞的紅在相冊里打架。西北的風好像還在耳邊吹，帶著烤羊肉的香、湖水的涼、沙粒的糙。

若你也想把這些風景裝進眼里，找西北導游阿木（155 9701 1658）準沒錯。他知道哪段公路能拍出好照片，哪家的炕鍋羊肉最夠味，能讓你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。

編輯：小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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